第 3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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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7 章
集市上的冷飲攤有許多，玄一帶著孩子在其中一家坐下，攤子上還飄著長長的“香引子”幡旗。
其實冷飲就是冰沙，把糖漿淋在攪碎的冰塊上，再放入豆沙和牛奶，也可以根據喜好加入其他東西。
玄一嫌冷飲不夠過癮，還去隔壁要了烤羊腿，一群人吃得正歡，忽然聽到有人笑道：“那桌我請了！”
玄一擡起頭。一個倚靠在柱子旁的男人笑得不懷好意，他話是對著店家，視線卻是看向玄一。
男人旁邊擁著三個人，他們笑嘻嘻道：“怎麽，這位道姑是你的相好？怎麽你請她，不請我們？”
男人道：“也不看看你們那樣！這道姑我看著眼熟，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？”
他邊說，邊發出下流的笑聲。他長得有些漂亮，可架不住神色猥瑣，那點漂亮也令人厭惡了。
高越低聲道：“是陳賴頭，這附近的無賴，經常白拿人家東西。”
現在看來，陳賴頭不僅喜歡白拿人家東西，還喜歡騷擾女人。
陳明珠怯怯地道：“我們走吧。”
陸羽道：“別怕，我爹是通判，他們不敢怎麽樣。”
玄一眼珠一轉，笑道：“我們的確見過，你忘了？”
陳賴頭一聽，覺得有戲，立馬湊上跟前。他還沒進門，就註意到了玄一，她長得太漂亮，實在不適合做清心寡欲的道姑。陳賴頭愛女人，一天不和女人說話，他就渾身難受，骨頭癢。可這愛不值錢，就像雨天濺到衣服上的泥點子，討人嫌。
陳賴頭笑道：“哦，我們在哪裏見過？”
玄一也笑道：“你不是說要請我們喝東西？先把錢付了，我再告訴你。”
陳賴頭大方了一回，眼都不眨就把錢付了：“付付付，好仙姑，你告訴我吧。”
玄一笑道：“我還沒吃飽，沒力氣告訴你。”
陳賴頭只當玄一在調情，也笑道：“不知仙姑想吃什麽，我這就去買。”
玄一道：“我想吃的也不多，鳳味樓的熬野味，玉露堂的蓬萊春，五芳齋的蛋黃酥，就怕你買不來。”
玄一說的都是這些店裏的招牌，重點在貴。陳賴頭好色，連眼都沒眨，就吩咐人去買了。
孩子們都坐不住了。先開口的是陸羽。一開始她對陳賴頭生氣，她只聽說過外面的男人大都是好色下流，但親眼看到時還是氣不過，沒想到世上竟然有這種人。接著她生氣的對象
變成了玄一，她說不清楚玄一該如何應對才能讓她滿意，反正現在這樣不行。
陸羽冷冷道：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如海一把抓住她的手：“別急。”
陳明珠坐立不安，因為旁邊已經有人對她們指指點點，甚至有人說她們不知羞恥。
為什麽剛才他們不責怪阻止陳賴頭，現在卻要來訓斥她們？
幾個小孩還在討論走還是留，陳賴頭派去的人已經回來了，這下她們走不了了。
陳賴頭笑道：“仙姑看，你愛吃的全在這兒，要是還有什麽想吃的，盡管告訴我！”
玄一邊看送到面前的東西，邊搖搖頭：“你記性也太差了。”
陳賴頭惡狠狠盯住被派去采買的人，面向玄一時又帶著討好的笑。他道：“不知是漏了什麽，我立馬著人去買。”
玄一訝異道：“你忘了，那日你來見我，不是說你又小又軟，叫我幫你想想辦法嗎？”
在一旁聽了好半天的眾人自然也聽到了這一句，即刻哄堂大笑起來。
突然有小孩小聲問道：“什麽東西又小又軟？”
這聲音稚嫩，在笑聲中顯得格外清晰，又把人逗得大笑起來，幾乎掀翻了攤子。
玄一笑道：“又小又軟也能算男人？”
陳賴頭在城北耍賴十多年，還從來沒受過這份氣。他氣急敗壞，想踢翻桌子，桌子卻被玄一按住不動，他伸手就要抓玄一。
玄一冷笑一聲，手裏的蓬萊春扔了出去，有的灑在了陳賴頭的身上，陳賴頭大呼小叫，急著脫衣服。
玄一笑道：“怎麽，想給大家看看你的又小又軟？”
這次沒人笑得出來。蓬萊春化成了開水，誰碰到誰就成了被開水褪皮的豬，大家連忙躲到一旁，還有的生怕陳賴頭真把那臟東西露出來，慌慌張張帶女眷離開。
陳賴頭沒想到這次丟人丟大發了，一時間惱羞成怒，叫上其他人一起沖向玄一。
但很快，陳賴頭及其同夥被人攔住。
“哎呀，別太過分了。”
一把描金折扇擋住陳賴頭，他憤怒地看向來人，想也不想就動手，卻被來人閃躲到一旁，陳賴頭反而跌倒在桌子上，連帶著其他人也摔了。
來人冷哼一聲：“別弄臟了我的裙子。”
站在玄一前面的，是個相貌美麗的男人。他化著精致的妝容，每一根發絲都光亮柔順，似乎他活著的目的就是確保頭發不會出現任何問題。即使是夏天，男人依然身穿華麗的衣服，他一擡手，衣服上的花紋便微微晃動。
男人瞇起眼：“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道長。”
玄一笑瞇瞇地道：“我也沒想到。”
她對著孩子和黎牙，介紹道：“這位是來自桃源城的阿淺，這位是如海、陳明珠、高越，陸羽，和阿淺叔叔打聲招呼。”
雖然小，玄一還是一一介紹了孩子。她們又高興又害羞，因為她們喜歡漂亮的東西，也喜歡漂亮的人。如果是漂亮又溫柔的人，那就更好了。
陸羽小聲道：“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桃源城？”
但沒有人註意到她的話。
如海道：“阿淺叔叔，有人說過你長得好看嗎？”
阿淺得意萬分，顯然他知道自己漂亮。他笑道：“沒有，不過你們臉上的表情告訴了我。”
阿淺道：“道長，你還沒有介紹這位是誰。”
阿淺指的是黎牙。
黎牙道：“我叫黎牙。”
阿淺笑道：“奇怪，永安觀什麽時候開始養妖怪了？”
玄一也笑道：“有誰說不行麽？”
阿淺道：“妲木還好麽，我們有多久沒見了？”
玄一道：“有十七八年了吧，我老了，已經記不清了。”
玄一的樣貌並不老。別人看見她時，總會覺得她才二三十歲，又或是三四十歲。
阿淺笑道：“人類的時間過得真快，你們偷寶庫的事好像就發生在昨天。”
玄一笑道：“我可不是偷，那叫搶，誰叫你們打不過我。”
阿淺氣笑了：“十七八年不見，你還是這麽無賴，不對，我說錯了，是更無賴。”
玄一理不直氣也壯：“你來麗陽城有什麽事？”
阿淺皺眉道：“說來話長了，我那……”
玄一不客氣地打斷她，道：“那就長話短說。”
阿淺道：“我那不成器的弟弟，戀慕上人類女子，已經好幾年沒回家了，我來找他。”
玄一笑道：“你找到他又能怎樣，如果他不願回去，難道要把他綁回桃源城？”
阿淺嘆口氣，道：“道長，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兒？”
玄一道：“知道。”
阿淺緊緊盯住玄一，道：“他在哪兒？他隱去了行蹤，我怎麽也找不到。”
一向有問必答的玄一猶豫了一下，不過還是道：“他在綺羅莊。”
阿淺道了謝，急匆匆離開了，想來是去綺羅莊找他那不成器的弟弟。
阿淺一走，香引子攤的客人也忽然跟著走了。
不遠處人頭攢動，烏泱泱走來一片人，熱鬧得很。仔細一看，走在前頭的是官兵，正押送著兩個犯人出門。
不用打聽，就聽到四周都有嚷嚷的聲音，把這兩人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。
長得矮胖的那個，姓張，持刀上街，見人就砍，死一人傷五人。另一個姓吳，清明前和朋友聚會，喝醉了，路過一院子，狗似的在人家院門撒尿，被院子主人發現，罵了一頓。姓吳的心裏不爽快，想起住這院子的男主人外出經商去了，頓時起了歹意，夜裏潛入院子，意圖□□女主人。
女主人力氣不大，打不過姓吳的，因此假意奉承，趁姓吳的不備，一剪子下去，得了根軟棍。
姓吳的鬼哭狼嚎，引來街坊鄰居，結果又被鄰居打出院子。男主人回家，聽說了這事，氣個半死，提刀沖到了吳家，看見姓吳的要砍，最後被眾人攔住。
姓吳的差點命喪黃泉，當即去報官。官府抓了姓吳的，也抓了男主人。
兩件事報到京城，判決很快下來，是死刑。死的是姓吳的。
女主人接回丈夫，兩人依舊和和美美過日子。
一路上都有人拿石子扔兩囚犯，旁邊的官兵一開始沒阻止，不想被人扔中了，才出聲呵斥，不過還是阻止不了義憤填膺的百姓。
一群人跟著行刑隊伍，浩浩蕩蕩前往小雲山。
荒墳、靜謐、空曠，還有詭異的故事，小雲山的確適合把人送上黃泉路。
但進了小雲山，官兵就不許百姓跟著。
一行人目送囚犯被送上山，久久不願離去，擠在集市等著官兵下山。
攤子前又擠滿了人，全是來看熱鬧的，還有人待在一旁，想等人走了有個座。孩子們對這些事不感興趣，很快就想走了。
大家決定先送陸羽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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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市上的冷飲攤有許多，玄一帶著孩子在其中一家坐下，攤子上還飄著長長的“香引子”幡旗。
其實冷飲就是冰沙，把糖漿淋在攪碎的冰塊上，再放入豆沙和牛奶，也可以根據喜好加入其他東西。
玄一嫌冷飲不夠過癮，還去隔壁要了烤羊腿，一群人吃得正歡，忽然聽到有人笑道：“那桌我請了！”
玄一擡起頭。一個倚靠在柱子旁的男人笑得不懷好意，他話是對著店家，視線卻是看向玄一。
男人旁邊擁著三個人，他們笑嘻嘻道：“怎麽，這位道姑是你的相好？怎麽你請她，不請我們？”
男人道：“也不看看你們那樣！這道姑我看著眼熟，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？”
他邊說，邊發出下流的笑聲。他長得有些漂亮，可架不住神色猥瑣，那點漂亮也令人厭惡了。
高越低聲道：“是陳賴頭，這附近的無賴，經常白拿人家東西。”
現在看來，陳賴頭不僅喜歡白拿人家東西，還喜歡騷擾女人。
陳明珠怯怯地道：“我們走吧。”
陸羽道：“別怕，我爹是通判，他們不敢怎麽樣。”
玄一眼珠一轉，笑道：“我們的確見過，你忘了？”
陳賴頭一聽，覺得有戲，立馬湊上跟前。他還沒進門，就註意到了玄一，她長得太漂亮，實在不適合做清心寡欲的道姑。陳賴頭愛女人，一天不和女人說話，他就渾身難受，骨頭癢。可這愛不值錢，就像雨天濺到衣服上的泥點子，討人嫌。
陳賴頭笑道：“哦，我們在哪裏見過？”
玄一也笑道：“你不是說要請我們喝東西？先把錢付了，我再告訴你。”
陳賴頭大方了一回，眼都不眨就把錢付了：“付付付，好仙姑，你告訴我吧。”
玄一笑道：“我還沒吃飽，沒力氣告訴你。”
陳賴頭只當玄一在調情，也笑道：“不知仙姑想吃什麽，我這就去買。”
玄一道：“我想吃的也不多，鳳味樓的熬野味，玉露堂的蓬萊春，五芳齋的蛋黃酥，就怕你買不來。”
玄一說的都是這些店裏的招牌，重點在貴。陳賴頭好色，連眼都沒眨，就吩咐人去買了。
孩子們都坐不住了。先開口的是陸羽。一開始她對陳賴頭生氣，她只聽說過外面的男人大都是好色下流，但親眼看到時還是氣不過，沒想到世上竟然有這種人。接著她生氣的對象
變成了玄一，她說不清楚玄一該如何應對才能讓她滿意，反正現在這樣不行。
陸羽冷冷道：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如海一把抓住她的手：“別急。”
陳明珠坐立不安，因為旁邊已經有人對她們指指點點，甚至有人說她們不知羞恥。
為什麽剛才他們不責怪阻止陳賴頭，現在卻要來訓斥她們？
幾個小孩還在討論走還是留，陳賴頭派去的人已經回來了，這下她們走不了了。
陳賴頭笑道：“仙姑看，你愛吃的全在這兒，要是還有什麽想吃的，盡管告訴我！”
玄一邊看送到面前的東西，邊搖搖頭：“你記性也太差了。”
陳賴頭惡狠狠盯住被派去采買的人，面向玄一時又帶著討好的笑。他道：“不知是漏了什麽，我立馬著人去買。”
玄一訝異道：“你忘了，那日你來見我，不是說你又小又軟，叫我幫你想想辦法嗎？”
在一旁聽了好半天的眾人自然也聽到了這一句，即刻哄堂大笑起來。
突然有小孩小聲問道：“什麽東西又小又軟？”
這聲音稚嫩，在笑聲中顯得格外清晰，又把人逗得大笑起來，幾乎掀翻了攤子。
玄一笑道：“又小又軟也能算男人？”
陳賴頭在城北耍賴十多年，還從來沒受過這份氣。他氣急敗壞，想踢翻桌子，桌子卻被玄一按住不動，他伸手就要抓玄一。
玄一冷笑一聲，手裏的蓬萊春扔了出去，有的灑在了陳賴頭的身上，陳賴頭大呼小叫，急著脫衣服。
玄一笑道：“怎麽，想給大家看看你的又小又軟？”
這次沒人笑得出來。蓬萊春化成了開水，誰碰到誰就成了被開水褪皮的豬，大家連忙躲到一旁，還有的生怕陳賴頭真把那臟東西露出來，慌慌張張帶女眷離開。
陳賴頭沒想到這次丟人丟大發了，一時間惱羞成怒，叫上其他人一起沖向玄一。
但很快，陳賴頭及其同夥被人攔住。
“哎呀，別太過分了。”
一把描金折扇擋住陳賴頭，他憤怒地看向來人，想也不想就動手，卻被來人閃躲到一旁，陳賴頭反而跌倒在桌子上，連帶著其他人也摔了。
來人冷哼一聲：“別弄臟了我的裙子。”
站在玄一前面的，是個相貌美麗的男人。他化著精致的妝容，每一根發絲都光亮柔順，似乎他活著的目的就是確保頭發不會出現任何問題。即使是夏天，男人依然身穿華麗的衣服，他一擡手，衣服上的花紋便微微晃動。
男人瞇起眼：“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道長。”
玄一笑瞇瞇地道：“我也沒想到。”
她對著孩子和黎牙，介紹道：“這位是來自桃源城的阿淺，這位是如海、陳明珠、高越，陸羽，和阿淺叔叔打聲招呼。”
雖然小，玄一還是一一介紹了孩子。她們又高興又害羞，因為她們喜歡漂亮的東西，也喜歡漂亮的人。如果是漂亮又溫柔的人，那就更好了。
陸羽小聲道：“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桃源城？”
但沒有人註意到她的話。
如海道：“阿淺叔叔，有人說過你長得好看嗎？”
阿淺得意萬分，顯然他知道自己漂亮。他笑道：“沒有，不過你們臉上的表情告訴了我。”
阿淺道：“道長，你還沒有介紹這位是誰。”
阿淺指的是黎牙。
黎牙道：“我叫黎牙。”
阿淺笑道：“奇怪，永安觀什麽時候開始養妖怪了？”
玄一也笑道：“有誰說不行麽？”
阿淺道：“妲木還好麽，我們有多久沒見了？”
玄一道：“有十七八年了吧，我老了，已經記不清了。”
玄一的樣貌並不老。別人看見她時，總會覺得她才二三十歲，又或是三四十歲。
阿淺笑道：“人類的時間過得真快，你們偷寶庫的事好像就發生在昨天。”
玄一笑道：“我可不是偷，那叫搶，誰叫你們打不過我。”
阿淺氣笑了：“十七八年不見，你還是這麽無賴，不對，我說錯了，是更無賴。”
玄一理不直氣也壯：“你來麗陽城有什麽事？”
阿淺皺眉道：“說來話長了，我那……”
玄一不客氣地打斷她，道：“那就長話短說。”
阿淺道：“我那不成器的弟弟，戀慕上人類女子，已經好幾年沒回家了，我來找他。”
玄一笑道：“你找到他又能怎樣，如果他不願回去，難道要把他綁回桃源城？”
阿淺嘆口氣，道：“道長，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兒？”
玄一道：“知道。”
阿淺緊緊盯住玄一，道：“他在哪兒？他隱去了行蹤，我怎麽也找不到。”
一向有問必答的玄一猶豫了一下，不過還是道：“他在綺羅莊。”
阿淺道了謝，急匆匆離開了，想來是去綺羅莊找他那不成器的弟弟。
阿淺一走，香引子攤的客人也忽然跟著走了。
不遠處人頭攢動，烏泱泱走來一片人，熱鬧得很。仔細一看，走在前頭的是官兵，正押送著兩個犯人出門。
不用打聽，就聽到四周都有嚷嚷的聲音，把這兩人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。
長得矮胖的那個，姓張，持刀上街，見人就砍，死一人傷五人。另一個姓吳，清明前和朋友聚會，喝醉了，路過一院子，狗似的在人家院門撒尿，被院子主人發現，罵了一頓。姓吳的心裏不爽快，想起住這院子的男主人外出經商去了，頓時起了歹意，夜裏潛入院子，意圖□□女主人。
女主人力氣不大，打不過姓吳的，因此假意奉承，趁姓吳的不備，一剪子下去，得了根軟棍。
姓吳的鬼哭狼嚎，引來街坊鄰居，結果又被鄰居打出院子。男主人回家，聽說了這事，氣個半死，提刀沖到了吳家，看見姓吳的要砍，最後被眾人攔住。
姓吳的差點命喪黃泉，當即去報官。官府抓了姓吳的，也抓了男主人。
兩件事報到京城，判決很快下來，是死刑。死的是姓吳的。
女主人接回丈夫，兩人依舊和和美美過日子。
一路上都有人拿石子扔兩囚犯，旁邊的官兵一開始沒阻止，不想被人扔中了，才出聲呵斥，不過還是阻止不了義憤填膺的百姓。
一群人跟著行刑隊伍，浩浩蕩蕩前往小雲山。
荒墳、靜謐、空曠，還有詭異的故事，小雲山的確適合把人送上黃泉路。
但進了小雲山，官兵就不許百姓跟著。
一行人目送囚犯被送上山，久久不願離去，擠在集市等著官兵下山。
攤子前又擠滿了人，全是來看熱鬧的，還有人待在一旁，想等人走了有個座。孩子們對這些事不感興趣，很快就想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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